学子风采｜纵马踏花，去看世界辽阔

马宇航简介

河南洛阳人，本科毕业于郑州大学法学专业，后保研到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在人大求学期间，入选“国家留学基金委员会国际组织后备人才培养项目”，公派至瑞士日内瓦大学攻读国际法与欧洲法硕士。

本科期间，曾赴德国明斯特大学法学院交换学习一年，参加新加坡国立大学暑期访学活动。具有多段国际组织实习经历，曾在联合国日内瓦办事处法律与政策咨询科实习4个月，协助法律官员应诉联合国争议法庭一审案件，并对联合国内部司法行政、道德和不当行为、工作人员规则和条例的解释有关事项提供法律服务；曾在联合国贸易法委员会（UNCITRAL）秘书处实习6个月，期间从事跨境破产民事资产追踪和追回、中国公共采购和公私伙伴关系PPP项目投资与立法改革方向等法律研究，在实习期间积极参加“WTO性别平等和可持续贸易会议”，作为会务秘书筹备并参加“第56届联合国贸易法委员会大会（纽约）”等。作为辩手，获得2023 FDI Moot Shenzhen国际投资仲裁模拟法庭全国冠军；作为仲裁员，参加第30届Vis Moot国际商事仲裁模拟法庭全球赛。

曾先后在中伦律师事务所、贝克麦坚时•奋迅律师事务所、海问律师事务所实习。此外担任中国民商法律网责任编辑，曾获国家奖学金、京东特等奖学金、中国人民大学学业一等奖学金、郑州大学学宪法•讲宪法演讲比赛特等奖、校园广播主持人大赛银奖等荣誉。

未来希望能成为一名兼具本土情怀与国际视野的法律人，向D调“缔就璞玉、实现平等的无限可能”这一理念学习，在努力锻炼自身本领的同时，积极回馈社会，看到辽阔世界的多元共存。

（瑞士日内瓦大学校园）

我是马宇航，河南洛阳人，在中国人民大学攻读法律（法学）专业经济法方向硕士。在2020年进入人大后，就入选了“国家留学基金委国际组织后备人才培养项目”，于2021年至2022年期间受国家公派到瑞士日内瓦大学攻读了国际法和欧洲法的双硕士学位。我是一个坚信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的法律赶路人，无论起点何如，始终期待纵马踏花，去看世界辽阔。

从211本科保研到人大法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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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高中时，我被保送到河南省非常有名的高中，郑州外国语学校，高中同班同学通过努力高考都去了很优秀的本科院校，我由于高考失利，考到了211院校郑州大学法学专业，相较于自己以往的成绩，还是会有“不甘心”，所以“自驱力”仿佛成为了我大学生活的主基调和源动力，促使我一直去“补差”，挑战自我。

一次机缘巧合，我在大一下学期听了一场保研分享会，了解到保研这条升学路径。但是自己大一上学期的学分绩点只有3.17/4.0，在专业里排名30名开外，按照当时的成绩是不可能保研到名校法学院的。因为211院校的学生想要获得985院校保研夏令营入场券，专业前十才会有比较大竞争力，甚至头部法学院校只会给专业前三名机会。我比照当时专业第三名的成绩进行了估算，若想要跻身于专业前三，我需要在之后的五个学期（保研去向确定前）每次期末考试4.0/4.0。这样持续保持一个高绩点，几近不可能，但是不拼一把，就意味着完全没有希望。接下来的五次期末考试我都泡在图书馆，复习到半夜，早上7点就起床，甚至为了避免瞌睡站在没有暖气的走廊或室外背书，最后创造了学院的记录，连续5个学期所有课程，包括公修课、计算机、体育，全部满绩点4.0/4.0，一路逆袭挤进专业前三名，并获得国家奖学金。在人大法学院保研夏令营中，经历辩论赛、英语口试、笔试等考核，扛过了近乎50%的淘汰率，最终成功上岸。

同时也是为了能够在保研申请时在综合素质方面脱颖而出，我比照着往届学长学姐的成功案例，去努力“攒”自己的科研、社会实践、外语、对外交流等诸多方面的“加分”。我曾主持过“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任项目负责人，完成课题《自贸区跨境电子商务进口货物知识产权风险及海关监管新模式的研究》，获优秀结项；也曾参与最高检立项课题工作，撰写“行政公益诉讼诉前检察建议运行状况和建议”的研究报告；也曾参加挑战杯大学生课外学术科技作品竞赛，和同学一起调研，提交竞赛作品《中国海警综合执法主体适格问题研究》；还参加了比如“创青春”、“学宪法·讲宪法演讲比赛”、“大学生数学建模比赛”等活动，都获得了不错的成绩。也会为了出国交换的机会，就把每年的奖学金用来报名德语补习班，最后考过德语B1等级，拿到了学校公派与德国明斯特大学法学院交换的机会；同时也担任学校广播站主播和学院主持队队长，繁忙的学业下还要抽出空来日常训练排练，主持学院大型晚会……很感谢本科院校提供给我扎实的专业基础知识、科研机会、以及交流机会，为我后期的发展打下了坚实基础。

这段拼尽全力学习、插空做项目、兼顾做社会实践的multi-task生活，后来每每回忆起来，都心有余悸。其实破釜沉舟和孤注一掷都带有人生的赌性，我深知每一次都不允许自己出错是一个多么高的标准，持续在一个高强度目标下的又会是怎样一种压力，但我也清晰地知道，如果想要在未来有更大的舞台，我确实需要为之前的“失误”买单，在人生的一些片刻去竭尽全力。

我更加难忘的不是后来的结果，而是在这个过程中对自己心性的磨练，面对一个个挑战时的决绝和果断，或许可以让我在下一次面临同样境况时，即使再赌一把，也清晰地知道自己耐力和心态的极值，也正是因为那段时间的辛苦努力的付出，为我开启了后来的一些机遇。

入选国家留学基金委公派留学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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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人大后，我了解到了国家留学基金委“中欧欧洲法项目国际组织后备人才培养计划”，这个项目每年会从已经取得保研资格或者考研到中国人民大学、北京大学、清华大学、武汉大学（现已扩展到吉林大学）的新生和准新生，选拔十人前往人大苏州校区学习两个学期的法语，在第二个学期内通过DELF B2考试后，获得继续参加项目的资格；在第二年的九月份前往日内瓦大学攻读国际法与欧洲法硕士学位，项目全过程都有国家留学基金委的资助。

2020年9月，在通过了中方和外方的组织的笔面试后，我被选入到项目，之后和同学们来到了苏州开始了苦学法语的历程，零基础的情况下我们花了6个月时间顺利通过了法语考试，开启了在日内瓦大学法学院紧张而又充实的求学之旅。日内瓦大学国际法与欧洲法硕士学位对于大部分当地母语同学来说，他们一般花费两年的时间去攻读，而我们只有一年时间，因此每学期课程密度和压力非常大。我主要修读了国际仲裁、国际商事诉讼、比较公司法、信托法、跨国家事法、国际公法、比较人权法、比较合同法等课程，这些课程既有英语又有法语授课，适应国外教授授课方式也花了不少精力和时间，不过最终和项目同学互帮互助，以及积极请教当地同学的多措并举下，我用法语完成了毕业论文，顺利答辩并取得学位。

（瑞士日内瓦大学法学院毕业典礼）

联合国日内瓦办事处法务实习，

初探国际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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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日内瓦得天独厚的“国际组织之城”这一地理位置，更受益于项目老师和学院的鼓励和指导，在拿到学位后，我投递了多个国际组织法律岗位的实习，积极优化简历和准备笔面试，获得了联合国日内瓦办事处（UNOG, United Nations Office at Geneva）法律与政策咨询科（LPAS, Legal and Policy Advisory Section）的实习生offer，开始了为期四个月的实习。

（瑞士日内瓦联合国万国宫）

在实习期间我在实习主管的安排下跟进了数个联合国争议法庭的一审案件，我主要的职责是在会见当事人期间做会议记录，参加公开听证会，整理证据清单，制作案件的时间线，以及参与起草答辩状的事实部分，并对案件争议焦点的一些法律问题进行案例检索并形成检索报告。这些工作任务新鲜并充满挑战，案情更是不同寻常：比如有员工会因为遭遇炸弹威胁和过重的工作负担造成了创伤应激综合症（PTSD）要求联合国进行精神损害赔偿；亦或者有员工间借贷纠纷需要执行联合国薪水；亦有员工因为不满辞退的行政决定起诉联合国。

有时候，当事人提交的证据繁多冗杂，这就需要我仔细甄别,挑选关键信息。比如我们曾因为一个案件阅读了接近两百多封往来邮件及附件，从中挑选出有价值的信息并制作成简洁的证据提交给法庭，再根据这些证据的基础起草答辩状。有时，为了获取相关证据，实习主管也会让我主动去草拟和外部机构联系的邮件，斟酌语气和用词也成为了我曾经很头疼的任务，而我也会按照主管每次修改后的邮件尽量模仿，来寻求进步。有时，我也会参与到线上案件管理听证会和庭审，联合国争议法庭所采用的法庭规则更加偏向普通法系，旁听的我不断震惊于双方律师专业能力，在唇枪舌战中，我的实习主管总能云淡风轻地迅速回击对方观点、组织语言并沉着冷静地面对法官的质询。

我在实习中的另一个主要任务还有应答联合国员工的法律咨询，而咨询问题总是令人意想不到，比如联合国员工想要在非洲某国收养自己亲戚的子女（部分国家承认“简单收养”）咨询联合国是否承认这样的收养并将会认定被收养儿童为该员工的受益人；还会有员工咨询联合国如何认定荷兰法下自己和法国籍伴侣缔结的partnership关系；还会有员工咨询自己与外部机构签订的保密协议是否符合联合国规定……每一次的法律检索都带了我一次学习新的法域的知识的机会，而且也锻炼了我回复法律咨询时，进行英文法律写作的能力。

有时联合国员工会兼职一些外部机构的职位，而我实习的法务部门就需要根据员工提交的申请和相关材料，对员工兼职的岗位和机构进行合规审查，主要审查他们是否会和员工本身的公职，联合国的利益相违背，以及他们所接受的劳动报酬是否符合联合国员工条例和行政规定的范围，审查通过后，就需要撰写备忘录提交秘书处审批留档。在实习期间，我一共审查了7件案子，并独立撰写了相关英文Memo。

（万国宫人权厅）

除了这些常规工作，实习主管还会布置一些宏观的法律检索任务，并让我在检索的基础上形成相关的普法材料或者文章投放在联合国的博客上，比如我以“Occupational Health and Safety”为主题起草了Legal Update，也以“Reporting Perceived Conduct and Unsatisfactory Conduct”为主题起草了针对外部机构的培训材料。

最值得一提的是，实习时所在的团队氛围非常和谐融洽，团队坚持每月团建。作为团队里唯一的实习生以及亚裔面孔，感受到最多的不是排挤和漠视，而是上司的亲切的关心，和为了使我更好融入大家的热忱帮助。每次遇到问题，团队人员都会及时提供帮助，并不时关心我的工作进展以及工作体验。时至今日，还会怀念，冬天日内瓦湖畔热气腾腾的奶酪火锅，万国宫旁道地的泰国菜小馆子，圣诞节上司精心准备的礼物……

（联合国日内瓦办事处）

联合国贸易法委员会实习，

感悟公约起草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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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第一份国际组织实习后，我来到了被誉为国际私法三驾马车之一的联合国贸易法委员会(UNCITRAL)开始了一段全新学习之旅。UNCITRAL起草的众多国际公约，诸如《纽约公约》,《国际货物销售合同公约》，《国际商事仲裁示范法》被无数法律人奉为圭臬，因此在UNCITRAL立法处的实习工作让我格外珍惜。

联合国国际贸易法委员会的英文全称是United Nations Commission on International Trade Law，英文简称为UNCITRAL，于1966年由联合国大会设立（1966年12月17日第2205(XXI)号决议）。大会在设立贸易法委员会时承认，各国的国际贸易法律存在差异，给贸易流通造成了障碍，因此，大会把贸易法委员会视作联合国可籍此对减少或消除这些障碍发挥更积极作用的工具。大会赋予贸易法委员会促进国际贸易法逐步协调和统一的总任务。贸易法委员会自此成为联合国系统在国际贸易法领域的核心法律机构。

联合国国际贸易法委员会由三层结构组成，最上面的是委员会，中间的是秘书处，在秘书处的指导下有六个工作组，每个工作组负责不同的领域，分别是第一工作组——中小微型企业；第二工作组——争议解决；第三工作组——投资人与国家间争议解决的改革；第四工作组——电子商务；第五工作组——破产法；第六工作组——可转让多式联运单证。而我所获得的实习offer是在UNCITRAL的秘书处，由于我实习时间较长，其中四个月在线下实习，两个月在线上实习，因此与较多工作组的工作均有接触，包括第一工作组、第四工作组、第五工作组等。

我在联合国国际贸易法委员会实习的主要工作内容有以下四个方面：

第一种工作内容是撰写法律报告，比如我协助第一工作组完成了中小微企业登记、中小微企业获得信贷法律框架（担保交易、个人保证）的公约草案和示范法的3项立法背景研究，参与编写《中小微企业获得信贷指南草案》，并按照实习主管的指示对北欧五国的中小微企业担保机制进行了法律检索并形成报告。

第二种工作内容是进行法律研究，例如我参与了第五工作组跨境破产程序中有关中介证券、碳信用、动产等民事资产追踪和追回的法律研究，我从《日内瓦证券公约》、《开普敦公约》、《海牙证券公约》的比较法研究入手，去对比各公约目前关于跨境破产动产的追踪追回所提供的可适用的办法，为工作组的立法工作起草了一份研究背景报告。

第三种工作内容是参加各种学术会议，如果正赶上联合国贸法会的正式会议的话，也可以去参加贸法会的正式会议。例如我在实习过程中，曾参加了第二工作组的在纽约召开的委员会会议，同时作为会务秘书参与了第四工作组和第五工作组委员会会议的注册工作，以及贸易法委员会气候变化和国际贸易法专题讨论会，我需要处理会议代表的法语、英语邮件，并尝试处理一些简单的西班牙语邮件（因为和法语非常相似），从而为会议代表的注册工作以及会务管理提供支持。

第四种工作内容是对成员国各国的立法现状进行深度法律检索，例如我起草了中国公共采购和公私伙伴关系PPP项目投资与立法改革方向、AI作品著作权归属、国际投资仲裁改革方向等法律检索报告。

（联合国贸易法委员会同事合影）

联合国贸易法委员会的实习任务会相对偏重立法研究和学术探讨，特别是在立法草案编写过程中，我们经常会因为一些drafting的事情和实习主管讨论，也正是在这一过程中会感受到法律语言的字斟句酌，以及严谨准确，每一个用词、标点、方括号的最终确定，或许都经历了数论的探讨论证。

律所实习，

窥见职业发展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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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联合国的两段实习后，我回到了国内，一方面需要继续人大法学院硕士的学习，另一方面也想感知国内律所的工作环境。随着新加坡家族办公室和离岸信托的兴起，私人财富管理成为了近年来律所的新兴业务，在日内瓦时，我曾跟随瑞士信托法专家Luc Thévenoz教授对英国信托法进行了深入学习并取得满分成绩，对信托法的兴趣驱使我接触到这一小众领域的实务工作。

在第一家红圈所实习期间，我曾跟随律师着手了不同类型信托事务，如外国委托人信托（FGT）、加拿大祖母信托、非一致行动关系的股票家族信托、房地产信托、库克群岛全权委托信托、股权家族信托、私人信托公司（PTC)等设立和税务专项研究，帮助客户在海外开展新加坡家族办公室的设立工作，以及完成ODI、QFII等跨境资管问题的咨询。这段实习不仅让我对信托、公司法等领域的学习更加深入，更让我体会到了，想成为一名优秀的法律人，就需要恒心、耐心、细心的品质，并保持终身学习新领域的态度。

FDI Moot全国冠军，

勇闯模拟法庭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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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参加FDI Moot之前，我曾在2023年春季作为全球赛仲裁员在维也纳参与了Vis Moot，亲身目睹了精彩的庭辩后，不禁让我产生了作为一名Mooter的兴趣，模拟法庭，特别是英文模拟法庭仿佛是每个法学生的标配。因此我报名了申请人（Claimant）一方的庭辩手（Oralist）代表中国人民大学参加了2023 FDI Moot国际投资仲裁模拟法庭比赛，并在全国赛阶段，代表赛队拿下半决赛，最终获得了全国冠军。在四个月的备赛过程中，我还兼顾在律所的全勤实习工作，因此只能利用每天下班后的空闲时间加紧完成书状、问题清单的打磨，和队友们不断训练自己的庭辩能力和反应能力。

除了专业的提高外，赛场上让我体会最深的是，仲裁员为了考验选手的压力应对能力，有时候会刻意“为难”，尖锐发问，这时候应该摒弃掉课堂上应答教授回答式的“学生思维”心态，“自信”+“自如”才是一个为客户争取利益的专业律师该有的状态。另外，比竞赛结果更重要的是，一个人面对压力的反应以及面对合作的心态，一个人的力量不可能完成模拟法庭的所有工作，模拟法庭应该收获的是一段并肩作战的友谊和一次酣畅淋漓的压力应对之旅，人生的长时间轴上，模拟法庭只是一两个片段，如果过于注重这一两次的结果，只会陷入到自我感动式的对自己和对他人的内耗，更不应囿于这一两次的得失，因为世界的广阔远超我们想象。

（2023 FDI Shenzhen国际仲裁模拟法庭比赛现场）

对于职业发展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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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我正在一家律所做涉外业务的留用实习，主要领域为海外基础设施建设和资源能源的项目开发以及银行融资，这是一个在学校很难接触到的知识领域。实习期间主要会接触到贷款协议起草、担保文件审核、法律意见的起草、融资交易交割等内容，也需要学习融资架构的搭建等内容，因为适用法主要是英国法、香港法，所以工作文件大部分为英文，团队也主要在项目融资中充当Lead Counsel的角色，因此我觉得这份工作对于我的个人发展“可进可退”，无论是对于今后是否继续出国深造并在域外做一个交易律师，还是继续在国内打拼，都是一个不错的执业方向，因此也希望可以长期在这个领域学习实践下去。

《一代宗师》里宫二的一句台词——“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让我深受触动。并非每个人一开始的底牌和起点都尽如人意，我们可以坦诚面对自己的现有不足，也要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未来想要的方向，踏踏实实一直朝着那个方向行走。不要被自我感动式的“假性”努力迷惑，每个人的努力都远不是为了别人的肯定，而是对得起自己的成长。抓大放小，不盲目从众，放弃无意义的“内卷”和“所谓别人有什么，自己也要有什么”的“集邮式竞争”，更加专注于个人的发展和个人的渴求，选择一条更适合自己的赛道。一重山有一重山的丘壑，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平仄。

或许是因为高考的阴影，我总会很害怕做选择，害怕自己再次陷入“补差”的境地，但后来想明白了，哪怕选错了也无所谓，只要肯努力改变，结果并不一定会差，It’s either day one or one day anyway。“人生也永远不会有回头的机会，因为岁月，一定有悔”，所以每一天都要认真生活，在该做什么的时候就做什么，常常期待，有时收获。

我十分认同D调缔就璞玉、实现平等的无限可能的设立理念，从一所211学校法学院，一路到中国人民大学，再到公派留学，在联合国的法律岗位进行10个月的实习，每一步虽艰辛但坚定，而我也希望能够将自己的“非典型”经历分享给法学生，大家共同交流学习减少信息差，共同摆脱地域限制、视野限制的束缚，勇敢追梦。十分感谢D调魔法学园在我求学之路上提供的经验分享和信息交流，感谢缔璞法律奖学金对法学生的鼓励和支持，祝愿大家追风赶月莫停留，走出更开阔的天地，去看平芜尽处的春山与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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